穿越時空隧道的精神求索

燎原讀書會

穿越時空隧道的精神求索

———姜戎長篇小說《狼圖騰》賞析

     “這是世界上迄今為止唯一一部描繪、研究蒙古草原狼的‘曠世奇書’。閱讀此書，將是我們這個時代享用不盡的關于狼圖騰的精神盛宴。因為它的厚重，因為它的不可再現(xiàn)……”（《狼圖騰》編者語）當我翻閱手中這部溢著濃郁油墨清香、洋洋50萬言的“曠世奇書”———《狼圖騰》時，掩卷沉思，耳畔仿佛回響起草原狼凄厲的仰天長嘯，眼前浮現(xiàn)出一幅悠遠空靈、深邃蒼涼的圖景：如血殘陽下，廣袤無垠的蒙古草原，一匹“金毛燦燦、殺氣騰騰”的巨狼，正踽踽獨行，時而低頭徘徊，時而仰天嗥叫，那“錐子般的目光颼颼飛來”，使人不寒而栗卻又充滿無限遐思……

     狼，一種并不怪異的野獸，一種與人類發(fā)展史相伴相隨的“異類”，古往今來，似乎從未遠離人類的視線。然而，“千百年來，占據(jù)正統(tǒng)主導地位的鴻學巨儒，畏狼如虎、憎狼為災，漢文化中存在著太多的誤解與偏見”�！袄仟N不堪”“狼狽為奸”“狼心狗肺”“狼子野心”等等，貶斥之詞不一而足。在傳統(tǒng)觀念里，“狼”這個字眼始終與“貪婪”“兇狠”“桀驁不馴”緊密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時至今日，我只有在動物園見過圈養(yǎng)的狼，對其也一直無好感，當年聽到《惡狼傳說》這個歌曲名，還是會感到不寒而栗，究竟是思維定勢使然，抑或狼本身帶有某種威懾力量，不得而知。

     對狼的觀念轉(zhuǎn)變，緣于《狼圖騰》一書，它猶如一條穿越時空的隧道，使我得以走進狼的世界，與狼有了“親密接觸”。作者姜戎先生，早年親歷艱苦的草原生活，對狼這一特定的群體充滿愛恨情仇。他通過小說主人公陳陣，將自己對狼的癡迷和偏愛表現(xiàn)得淋漓盡致。他寫狼的狡黠和智慧、狼的軍事才能和頑強不屈的性格、草原人對狼的愛和恨、狼的神奇魔力等等，并進一步闡述了自己獨到的見解：狼是草原民族的獸祖、宗師、戰(zhàn)神與楷模；狼具有團隊精神和家庭責任感；狼對蒙古鐵騎給予馴導，對草原生態(tài)起到了保護作用……透過作者筆下狼這一“異類”的滄桑歷史及狼圖騰的精神實質(zhì)，我分明感到一個大寫的“人”字，在腦海中日漸清晰。狼的社會的嬗變與異化，何嘗不是人類社會和精神家園變遷的真實寫照？從這個意義上說，作者借助游牧民族狼圖騰這一有別于漢民族龍圖騰的異族文化，對整個中華民族文明傳承和精神理想進行觀照。

     如果說一部小說給予讀者思想和情感共鳴，我們便有理由將其視為佳作，那么，《狼圖騰》給我們帶來的精神財富無疑豐富得多，遠非“共鳴”所能囊括。它那摒棄民族偏見的客觀描述、振聾發(fā)聵的精神批判、虔誠而深刻的靈魂拷問，無不給人以震撼和驚悸。誠如編者所言：“能夠在自然式微、物種迅速減少、人類社會的精神和性格日漸頹靡雌化的今天，讀到《狼圖騰》這樣一部以狼為敘事主體的史詩般小說，實在是當代讀者的幸運�！弊鳛槟贻p一代，《狼圖騰》中所展示的蒙古草原的廣袤蒼涼、“馬背民族”的彪悍豪放以及緊張激烈而又新奇神秘的“狼故事”，離我的生活實在有些遙遠，卻無不使人受到強烈的心靈震撼，給人難以言表的審美享受。

     《狼圖騰》之所以被譽為一部“曠世奇書”，我想，不僅僅在于其提示了人與自然、人性與狼性、狼道與天道之間的種種關聯(lián)與糾葛，更是緣于作者以悲天憫人的人文情懷，對中華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傳承和歷史積淀進行深刻反思和批判，從而提出一系列疑問：當年區(qū)區(qū)十幾萬蒙古鐵騎何以能橫掃歐亞大陸？歷史上究竟是華夏文明征服了游牧民族，還是游牧民族一次次為漢民族輸血，才使中華文明得以延續(xù)？中華民族從未中斷的原因，是否在于中國還存在著一個從未中斷的狼圖騰文化？小說試圖以揭示狼圖騰文化為契機，通過對狼的生存空間和精神世界的透析，進而對整個中華民族的歷史和未來、前途與命運給予深切關注。在該書的結(jié)尾，作者以學者深厚的學養(yǎng)、開闊的視野和深刻的探究，借主人公陳陣之口，旁征博引，以史為鏡，對中華民族數(shù)千年的圖騰文化和精神理想進行梳理與理性思考，試圖為心中的種種謎團尋找答案。沿著歷史發(fā)展的脈搏，穿越時空隧道，我似乎隱隱感應到中華民族的精神之源。

     縱觀中國歷史，我們不難發(fā)現(xiàn)，一個民族的性格是關乎民族命運和前途的生死攸關的大事，這便如人的性格決定自身的命運一樣。正如《狼圖騰》所言，一個民族要想復興和富強，必須發(fā)展生產(chǎn)力，但是絕不能唯生產(chǎn)力。發(fā)展生產(chǎn)力是振興民族的基礎，必須把培育強悍進取的民族性格和發(fā)展生產(chǎn)力同時并舉。缺乏憂患意識的民族即使沒有被外族征服，也會為自己所打敗；軟弱萎靡、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、不思進取的民族，同樣不能奢望其有大的發(fā)展空間。反之，大凡文明延續(xù)久長、自立于世界之林的民族，無不是強悍勇敢、銳意進取、居安思危的民族。中華民族有著上下五千年的悠久歷史和燦爛文化，游牧民族的狼圖騰和農(nóng)耕民族的龍圖騰，都是中華民族寶貴的精神遺產(chǎn)，二者互為補充，相得益彰。也許，《狼圖騰》的立論偏執(zhí)一端、有失公允，然而，它給予我們的啟迪和警示卻是不言而喻的：處在重大戰(zhàn)略機遇期、深化改革期和經(jīng)濟轉(zhuǎn)型期的中國，面臨前所未有的機遇，也遭遇難以想象的挑戰(zhàn)，只有理性地審視歷史、把握現(xiàn)在、放眼未來，發(fā)揮狼———這種人類精神象征所具有的積極進取、頑強拼搏、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精神，以更遠大的志向、更寬廣的胸襟、更昂揚的斗志，艱苦奮斗、自強不息，才能在激烈的國際競爭中立于不敗之地，才能真正實現(xiàn)國家的和平崛起和民族的偉大復興！（李志來）

藍妮

來版對于文學的執(zhí)著追求，令我感動

藍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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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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